楔子──7年前,因家中原因,父母雙亡,又沒其他親戚,於是,我成了孤兒。

  說實在的,在這幾乎每天都有人橫死在街上的時代上,孤兒或許不缺我一個,甚至可以說多的有剩,然而,我感到不甘。

  這裡是個經濟繁榮的都市,而現在是個科技發達的時代,在這,幾乎所有人每天都可以過著吃飽喝足的日子,然而我卻只能在暗巷裡跟野狗搶垃圾桶裡的廚餘!

  我不恨我父母,也不恨這世界上的人,因為我恨的是神!

  我認為我有足能力,我足有活在這世上的能力,但我卻只能過著比狗還不如的生活。

  但我也相信,我的命運不會只是如此,因為很快的,我找的了我的棲身之所……

 

 

 

  榊予收容所,在我過著流浪漢般的生活不知幾天時,望見眼前這家收容所,說也奇怪,這都市竟然會有這機構,但最怪異的不是這點,而是它的大口前,放著一塊招牌

  招牌:  想活下去嗎?

       有把握進來後能活著出去嗎?

       如果想活下去,又自認有能力的話,我們歡迎你!

  我不知道這什麼意思,但我直覺強烈的告訴我,我有能力,而且我要擺脫現在的命運,活下去!

  因此,我懷著半信半疑,卻毫不膽怯的心態走了進去,經過大門時,看見不遠的前方有著穿黑色連帽袍的人走了過來,原先以為裡頭的人看見我身上的髒汙,會將我趕出去,但不盡然,他站在我眼前,用著不知是男是女的聲音問我。

  「看見招牌了嗎?」

  「……恩。」

  不知他這麼問我的原因為何,但既然進來了,那也只能繼續走下去了。

  「那跟我走。」

  也不多加說明,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人,使得我一堆問題無法問出口,只能這麼跟他走。

  越走越裡頭,不知繞了幾個彎,發現它裡面其實比想像中的寬廣,途中遇到一些人,常常聽到他們的對話。

  『看看!又來了個不知死活的,都已經累積一千多個了。』

  『真期待這次會剩幾個呢。』

  什麼意思?途中遇到一些人的對話都類似於此,即使聽到很多了,但還是不知個所以然,而前面帶路的人所發出的氣息,讓人有種不敢接近的感覺,更別說上前提問剛剛所聽到的對話了。

  最後,來到了一扇門面前,這扇門看似普通,卻又有著不普通的感覺,不是高科技的產物,也不是大量金錢的結晶……總之,就是有這不凡的感覺。

  「進去,洗澡吃飯,1小時候來接你。」

  說著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後,便轉身離開,但很明顯的,這間房間應該是暫時給我的吧?

  抱著半警戒半好奇的心態,小心翼翼的接觸那把手,並轉開,途中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,看來是我想太多了。

  進到房間裡,發現裡頭是間再正常不過的房間,不過除了這扇門外沒有任何窗戶,四方桌子上也擺滿了食物,靠邊的床上還擺了一套衣服,看來是要我將身體洗淨,並先吃頓飯吧。

  到現在為止,終於有收容所該有的行為了,除了過程中的人的對話內容和剛剛領路人的態度。

  他說只有1個小時,那還是趕快吧。

 

  分毫不差的,時間剛好經過1小時,門外便傳來的敲門聲,看了看四周,突然對這麼舒適的房間感到不捨,但沒辦法,只能上前應門,跟著他,繼續走。

  這次沒走多久,便來到了一件像大型倉庫的地方,門被從兩旁拉開,裡頭竟然人滿為患,除了一些穿連帽黑袍的大人外,年齡全是跟我相差無幾的小孩。

  而當我在為眼前的景觀感嘆時,背後突然有股力量把我向前推,使我踏進了倉庫裡面,我一臉疑惑的看像那領路人,他卻只說。

  「在這裡等,記住門口招牌上的話。」

  說完,一樣轉身就走。

  招牌的話?我記得是:想活下去嗎?

            有把握進來後能活著出去嗎?

            如果想活下去,又自認有能力的話,我們歡迎你!

  這三句吧,什麼意思?算了,不管,既然他要我等,那我就等,反正我有的是時間。

  原本以為要等很久,但就這樣看來,我似乎是最後一個小孩,過沒多久,四周就傳來了不知名的聲音。

  「看看你們四周,全都是年紀相仿的人吧?你們都一樣,都是孤兒,沒人要的小孩,一群不管死是活,對這社會都不痛不癢的存在。

  現在我們來進行一個遊戲吧,小孩子不是最喜歡遊戲了嗎?規則很簡單,看到牆壁上掛著的武器了嗎?

  各自選一種自己想要的武器,將周圍的『敵人』解決掉,並且我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內,每半分鐘殺了一個人,當然,我們是不會無緣無故亂殺的,我們會今手淘汰那些殺敵最少的人。

  如果不想死,想提升存活機率的話,那就照剛剛說明的規則進行遊戲吧。

  2分鐘後遊戲便開始,在這之前,請先自行選好武器吧……」

  這……什麼跟什麼啊!這是開玩笑的吧,突然要我們這群孤兒互相殘殺,而且還會殺了那些殺敵少的了……

  看向四邊,有些人跟我一樣茫然地站在原地,有些人則是毫不猶豫地朝著牆壁去選擇武器。

  所以……這是真實,一場真實的殺戮遊戲!?

  看清了現實,或是說不得不看清現實,因為在我站在原地茫然時,那2分鐘已經過了,遊戲也正式開始了。

  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女生,跟我一樣,從剛剛就楞著不動,然而我跟她唯一的不同,那就是她的頭在我眼前忽然的爆開了,溫熱的液體濺灑在我臉上,那血柱從脖子的出口不停向上湧出,我瞪大了雙眼,設置不敢相信我所看到,也不清楚我臉上的溫熱到底是汗還是她的……

  不得不認清眼前的事實,身體代替了理智走向了牆壁,直覺強烈的要求那起眼前的武器,意志經過時間的沖拭,已漸漸理解了眼前的殘酷,明白要活下去就勢必得殺了眼前的一群人,但……

  牆壁上擺設的武器的不多,而出現在眼前的,我想那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武器吧,否則怎麼沒人會去拿呢,那是一把匕首,包括握柄的部分,全長不超過30公分的銀色匕首,其中一點算是蠻貼心的就是,它有附加鞘……

  看來我只能恨自己無法早點看清現實,落得只能拿這種攻擊範圍低的武器,我們都是孤兒,都是小孩,自然不懂武術之類的,固然武器選擇攻擊範圍越長會越有利。

  看來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……!

  剛拿起匕首,便突然感到背後有股令人發寒的氣息,無意識地將匕首往後一揮,然而卻沒有任何擊中的感覺,而且轉頭看的一瞬間,除了一道黑影閃過外,我身後5公尺內,並沒有任何人。

 是我想太多嗎?不過剛剛那個是什麼?只知道是一抹黑影,但卻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,現在發覺全身正留著冷汗,明明被野狗從背後襲擊時都沒留過這麼多冷汗!

  還未理解眼前的事情,不遠處的一個男孩拿著闊刀砍進旁邊女孩的身體,彷彿整在享受被鮮血洗禮般的快感,並且雙眼殺紅四處望,好死不死,我剛好與他四目相交,他像是發現獵物,舉起看似有著令人咋舌重量的闊刀,向我這邊衝來,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那瘋狂的殺氣與強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,這不禁令人感到想吐。

  不知是因有些距離的關係,或是因那把闊刀而顯得笨重,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單調,而且漏洞百出,衝到眼前將刀揮下時,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刀揮下的軌跡與他的動作。

  將身體輕微的向旁邊一斜,使他的攻擊落空,並趁他還侷限於眼前獵物未擊中時,步伐稍稍一滑,繞過他身後。

  說實話,經過了剛剛的『洗禮』,我實在很不想再次見到白色與紅色的美麗組合,並親身去體驗它的『溫暖』!

  實在沒辦法,不然原本我想順著脖子的頸動脈刺進去,現在只好退而求其次,用匕首的刀鋒掠過它的後頸,藉此攻擊他的脊髓上的神經。

  雖然不能說沒有血濺出,但至少降低了感受那噁心的觸感的機率,而且不得不說,這把匕首真鋒利,從人後頸劃過去跟且豆腐一般,沒有任何阻力,便割進了2公分有餘!

  連人帶刀從他身後滑了過去,除了被他突然的全身抽動嚇一跳外,他其實很爽快的就倒向了地板。

  該說驚險嗎,對於第一次殺人……以往最多跟一群野狗敵對過,但也沒殺傷了任何一條命,但這次卻是殺人,親手殺了人……

  看著自己的手,心中有古怪感,但說不出這是好還壞,但是,這是為了活下去,這是為了改變我的命運,即使要踏著他人屍體,我也要走下去。

  發現了可以輕鬆解決人的方法後,接下來的速度變快了許多,利用敵人的視覺死角,滑過他人背後,匕首也隨之一滑,乾淨俐落的殺了無數個人,但內心沒有愧疚,也沒有像一些人一樣殺紅了眼般的發瘋,只是些微的,感到哀傷……

  開始過沒多久,赫然發現,即使不刻意隱藏自己身軀,就這麼大辣辣的走到他人背後,也沒人發現,這該說我存在感低到可憐嗎?還是平時為了躲避野狗群的追擊而練就的,不管如何,我已經開始順手了。

  途中雖然遇見了有發覺到我存在的人,但很巧的,對方也是冷靜之人,也很明白現在的處境,因此互相點頭便沒繼續交手,會下手的都是已經喪心病狂的人,因為既無法溝通,也是最好下手的。

  就這樣,帶著奇異的心情,不停的給予他人一刀,血液或多或少濺上了衣裳。

 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,場上人數也漸漸減少,地板也不再平穩,上頭全是屍塊與血海,眼睛、腸子、內臟、整顆頭顱、其餘四肢,除了我下手的以外,幾乎都無法擁有全屍……

  放眼看過去,現在留在場上的都是剛剛沒被我偷襲成功的……而這也代表,輕鬆的時間過去了,真正的廝殺現在才開始。

  握緊手上匕首,就在場的人看來,我身上沾到的血可以說是最少,這代表什麼?代表他們比我還殺人不眨眼,不會有殺人的不安,甚至在他們眼哩,這些人不過是黏土,他們眼神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……

  原本打算下手為強,衝向離自身最近的敵人,沒想到這時廣播聲再次響起。

  「測試測試,遊戲時間已到,剩下的……1、2、3……7,7個人是遊戲勝利者,現在勝利的大門將為你們展開,回去剛剛為你們準備的房間將身上的髒污洗淨吧,等等會有人去接你們。」

  髒污嗎,看來他們把這群小孩的血當作是污穢不堪的髒東西,真是……可憐。

  心中不禁為他們感到悲哀,也為我以後的生活感到擔憂,我不認為他讓我們廝殺完就會放我走,而我也不打算走,因為他說為改變我們的命運。

  順著原路走回房間,發現裡頭桌上又重新擺好了飯菜,床上頭也重新擺上了整齊的衣服,是因為知道我會活著回來嗎?還是統一都在所有房間做了同樣的事?

  如果是前者,那還真是令人感到恐懼阿,如果是後者,我只會認為太浪費,擺脫不該有的思緒,走進浴室從新將自己洗淨,大多血漬已被衣服吸收,但還有少數留在手臂上或臉上,應該說臉上是最多血的……

  洗的時候發覺,剛才的時間一定過了很久,因為整個血早已凝固,如果不大力刷洗,臉上的血漬根本洗不掉。

  血漬遇到熱應該會好洗一些吧,於是將熱水開到我可以忍耐的極限,並任熱水從頭往下沖洗身體,過了小段時間,才用手往臉上做搓洗的動作。

  身體大致洗淨後,讓全身泡進浴池裡,藉此放鬆身體,也讓我有了些微的思考時間。

  以後,為怎麼樣,雖然不知道,但應該也會殺人吧,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,搞不好我會感到高興呢,不知道另外六個怎麼了,除了一個在對打時,感受的到他的熱血與陽光外,其他人都隱蔽了內心,就跟我一樣,不,或與還是有些不同吧……

  不願再多想,連頭也浸泡在水裡,讓身體得到真正的放鬆。

  

  這次沒說多久會來接我,但是挺怪異的是,在我洗完身體,吃完飯菜,稍稍小憩一時後,門外剛好傳來敲門聲,既然已休息完備,那東西拿拿就準備人拉,至於東西嗎,就剛剛忘了還他們的那把匕首,這應該不算順手牽羊吧?

  因為都是穿連帽黑袍的,根本看不出這次來接我的是不是剛剛那個人,之所以會有疑問,是因為氣息好像不同,但給人的壓迫感卻一樣。

  走沒兩下,這次被帶到一座挺豪華的花園裡,四周花香四溢,不時還可以看見蝴蝶等昆蟲的身影,在花園中央,落著一座古代中式風格的涼亭,涼亭裡有著其他幾位穿黑袍的,和剛剛看到的小孩。

  「帶來了。」

  震驚!聲音竟然是從四周出現,這樣根本不知道是誰說話。

  「恩,都到齊了,誰要收誰應該都決定好了吧?」

  這也是,聲音雖然不同人,但也是從四周出現,看來在場的黑袍只能說跟我們這群小孩是不同領域……

  也因這壓迫感,我和其他六個都沒發出聲音,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談。

  「恩。」

  這次是六種聲音同時從四周出現,我發現我耳朵開始有些受不了……

  「你們七個。」

  發現他們是在對我們說,我和其他人全都挺直身軀,用著有些僵硬的聲音回答。

  「是!」

  「以後你們七個除了個別受訓時間外,不管吃飯、睡覺都在一起,以後每天我們會個別教你們謀生技巧。」

  「是!」

  除了受訓外都要在一起?受什麼訓?但在這種節骨眼上,我卻又無法開口問,只能硬生生的將問題吞回體內。

  「現在請各自將人帶回去,解散。」

  這時有一個黑袍的突然消失在眼前,而其他人黑袍人也開始各自行動,唯獨站在我旁邊那個……

  時間過了一分一秒,其他人各自與一個黑袍者離開了,但我旁邊那個還是沒動靜,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,現在應該可以問了吧?

  「那個……」

  「嗯?」

  「我們現在要幹嗎?」

  「妳可終於問啦,先坐吧,別那麼拘束。」

  說完,他也沒裡我是否以坐下,直接坐在涼亭裡的椅子上,甚至開始泡起放在大理石桌上的茶葉,老人茶?

  「沒禮貌,我只是想放鬆點,說什麼老人茶,我才二十出頭欸,是說妳不坐嗎?」

  難道他會讀心術!?

  心中雖然有許多疑問,但也只能先聽他的話坐下。

  「我不會讀心術,是妳表情太明顯,以後跟著我,至少要把妳練到面癱才行阿,不然看了真不爽。」

  要把我訓練成面瘫不是為了正事,而是為了不讓你不爽!?

  「當然不是,我這方面的,本來就要不讓他人察覺心中在想什麼,喏,給妳。」

  接過他遞來的茶,輕輕啜了一下,發現茶香甘醇,還會回甘,不會苦澀呢。

  「師傅?還是老師啊,你這樣一直猜我在想什麼一邊回答我,別然看來很像瘋子呢。」

  「……算了,妳叫什麼名子?」

  「不是會看別人表情嗎?怎看不出來?」

  「去妳的!名子這東西如果看臉看的出來,我就去門口擺個鐵口直算當副業啦!」

  哼哼,終於有妳看不出來的東西啦?

  「跩什麼阿,還不說?」

  「是,我叫蘭。」

  說也奇怪,不知何時,不知不覺得,已感覺不到他當初給人的壓迫感,或許他是故意的吧,不然我絕對無法像這樣跟他說話。

  「喔,那一定性堵吧?」

  ……我寧願他剛剛那樣!他剛剛的形象完全破滅,根本就像是個……

  「開玩笑嘛,蘭阿,好吧,以後多多照顧拉,小蘭。」

  小蘭……我承認我小、我矮,但別這樣叫行不行!?

  「不喜歡啊?」

  「有一點。」

  個性上不是很喜歡。

  「那妳咬我啊,我偏要這樣叫!」

  ……我X!這欠打樣是怎樣啊!咬你是不是,好啊!

  「好啊,手伸出來。」

  對方也很乾脆地伸出手臂,這麼爽快?好啊,我就咬給妳看!

  抓住他手的那瞬間,同時把最靠過去,在牙齒觸碰到的瞬間,咬到的觸感也瞬間不見。

  「!」

  想也知道是他伸回去的,無奈只能怨恨的瞪著他。

  「咬的到再說~」

  ……算了!要不是知道剛剛那股壓迫感是他發出來的,我絕對把這裡給拆了!看來除了給他訓練成面瘫外,我還要讓自己變成心癱,不然總有一天會被他氣死!

  想也知道追不過他,只能洩恨般的把茶給一口氣喝光!

  「诶?不玩了喔,真無趣……」

  你是標準小屁孩不成!?

  「嘛,讓你身心放鬆的目的也達成了,那來談正事吧。」

  什麼!?擬作那些舉動是為了讓我放鬆,你是讓我腦充血吧!

  如果要讓我放鬆,也請用正常的方式好嗎?那我會更尊敬你的!

  「什麼正事?」

  「首先,我希望你不要叫我師父或老師,雖然我是你的指導員,但我不喜歡被當長輩看待。」

  你放心,你這死樣子,就算我死,我也不會把你當長輩看!

  「那叫你什麼?」

  「我的代號叫γ,妳就直接叫我γ吧。」

  「『柑仔』?」

  哇!代號叫『柑仔』,沒事叫顆橘子幹嗎?

  「……是γ,γ~不要念錯音!」

  「沒念錯啊『柑仔』~,多標準阿,是說你的代號還真可愛,橘子,其他人該不會是柳丁、芭樂吧?」

  那還挺不錯笑的,水果集團?

  「啊!我要去要求換代號!」

  看來他真的慌了,有點流淚的樣子?

  「不用換阿,柑仔這名子多可愛啊,你出任務說出這代號,別人還不知道你是幹這行的,隱藏性多好!」

  「诶,真的嗎?」

  不會吧!?說說也信?他難不成是白癡?

  對於這點,我有些傻了,希望他不會真的要求改成著樣……

  「應該吧,你想想,你和別人出任務,別人叫你柑仔,結果被聽到了,如果唯獨這條線索,那他們怎麼想?一群賣水果的去找碴,不會想到你們吧?」

  但不知為何,我竟說不出這是我的玩笑話,只希望他別我想想中的白痴!

  「有道理欸,就這麼決定了,以後我叫『柑仔』!」

  我的指導員是這種智障沒問題吧?我要求換人!

 

  之後他才開始說對我來說是正式的事情,並且帶我到我之後要住的房間。

  

  不過說是正式的事,其實也還好,主要就說明之後有關我的訓練內容,以及在這裡的規矩,這裡的規矩很簡單,禮儀之類的倒不重要,重要的就是完成他們的要求,或者說是訓練,及任務,以任務為首,己命為其次……

  恩,進來時就有送命的準備了,所以到還好,只希望待遇不會太差,如果每個人都像柑仔一樣的話,那我應該是先被氣死,而不是因公殉職!

  途中見他把帽子往後撥,沒想到他長的還不錯看,不過不知為何,他的髮色和瞳孔都是深灰色的,尤其是眼睛,說是灰色,所以有些看不清楚,但感覺他的眼睛沒有焦點……

  不過有種沉寂的美……

  「看我太帥愛上我了嗎?我可不想被說老牛吃嫩草喔。」

  只限他不說話的時候!

  「你的眼睛……」

  看不見嗎?……這話我問不出來,去掉心理上的疑慮,他剛剛都表現得看的見般。

  「我看的見喔,只是我看到的比正人都多,所以給人的感覺很像看不見。」

  看太清楚顯得看不見嗎……

  被帶到房間後,他說了一句話便離開了。

  「那今天先這樣,明天在玩吧。」

  ……玩是吧?訓練等於玩,還是你真的打算玩,關於這種問題,我就不打算去思考了。

  進到房間,發現裡頭是間七人房,不是都六人房八人房等偶數房嗎?原本可能是放床的空位,擺了一張桌椅,跟床差不多大的桌椅……這是搞什麼阿!

  息怒,進來這裡後,原本以冷靜應對萬物的心都被打亂了,乾脆打個坐讓自己冷靜點吧……?

  因為床都是單人床,而且每個床旁都有個櫃子,於是就挑了個自認風水最好的位子……最裡頭那個。

  剛躺上床,享受著那床與枕頭和棉被的舒適感時,門突然被打開了,進來的是一位男的,而且是當初那個唯一笑著砍人的男孩……沒事不要靠近比較好,雖說笑的很陽光,沒有任何負面感覺的樣子,但當下是在與其他小孩廝殺阿,根本不是一般人會有的表情吧?

  「嗨!」

  很自然的,一看到我就跑來向我打招呼,原本想裝睡當沒看見的,看來計畫泡湯了。

  「……嗨!」

  說實話,仔細想想後,還真不知道該用哪種心情和他接觸,有種他會帶著笑臉砍過來一樣。

  「妳還真早阿,我以為我的師父已經算早放我回來的說。」

  是阿,你的是師父,我的是柑仔,在等級上就不一樣了,怎麼比?

  「呵、呵……柑……我的指導員比較隨和,考量到我今天比較累,重點說一說就放我回來休息了。」

  我這樣講不算錯吧?感覺好像哪裡說詞怪怪的……

  「哇,真好,真是體諒妳呢。」

  「是阿,我也真有點累了,讓我先睡一會兒吧。」

  因為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,求求你行行好吧,跟你說話會減少我壽命的,希望等等我醒來他是在跟別人說話。

  「恩,好吧,妳先休息。」

  神啊,感謝您,您終於讓我擺脫了一種痛苦,雖說不了解他性格,但那以後再慢慢觀察,當下我可不想和他有瓜葛阿,一個說錯話,我只剩一把匕首……

  啊!我匕首忘了還……

  睡覺吧!一切事明天在講……

 

  但沒想到醒來已經是隔天了,揉著有些迷糊的眼睛,看相四周,結果發現其他人都在睡覺。

  是他們太累,還是我太早起?而且沒窗戶,也不清楚現在到底幾點了,出去走走吧。

  想了想後,還是決定到外頭去,但沒想到門一開,外面竟然已經有人了……不,是一顆柑仔。

  把門輕輕的關好後,心情突然開始不耐煩的直接問。

  「怎了?你是變態不成,剛出來就看到你。」

  一想到起床後沒多久就看到他,心情就很……

  「哪有,我剛來不到三十秒欸,想說妳差不多會醒了,特地帶妳去逛逛說。」

  你真的是變態吧?怎知道我會現在醒過來?

  「帶我去逛?」

  「是啊,大多數人應該在昨天都逛完了,但我想說妳可能會比較累,就讓妳先回來休息了。」

  難道他是顆很體貼的變態柑仔!!?

  「是喔,但我早上起來還沒鹽洗說,而且昨天我就直接睡了,沒吃東西。」

  雖然平時就沒在洗澡,而且跟野狗搶食物也有一餐沒一餐的,但既然進來了,能坑多少算多少。

  「也是,那第一站決定了,是衛浴室!不過房間裡應該有浴室廁所吧?」

  「是嗎?」

  不說我還真沒注意,剛剛有看到廁所之類的?

  「我不想打擾牠們睡覺,看現在天還沒亮,讓他們睡吧。」

  我可不說我沒注意到房間裡到底有沒有……

  「喔!真是體貼啊,為人跟我一樣,看來我已經沒什麼好教妳的了,今天我們去玩吧,慶祝妳畢業!」

  他XX啊!搞毛啊!

  「……別鬧了……」

  之後他也真的帶我逛了一圈,而第一站也的確是衛浴室,第二站是餐廳,吃飽喝足後,又到了圖書館、各個訓練場、器材室、武器庫、操場、宿舍、植物園、動物園、遊戲室。

  植物園、動物園和遊戲室是什麼鬼!?

  結果他說,植物園是藥草等的培育溫室,動物園是實驗體住的地方,遊戲室……是他自己請人來蓋的……

  但這裡也太大了吧?這裡應該還在都市裡面吧?哪來那麼大的土地面積啊?

  而且遊戲室是多餘的吧!拆掉,我還以為這裡是什麼訓練傭兵或殺手的地方,結果幻想就被他破滅了……

  連進個這種上不了臺面的黑暗場所,都要這麼不正常嗎?

  全部逛完後,他說差不多要開始進入真正訓練了,這讓我稍微感到緊張了。

  之後帶我來到了一個訓練場,訓練場分成兩邊,一邊很像草原那樣,什麼都沒只有草地,一邊向森林,由各種樹木交雜而成。

  「好啦,讓妳休息了一天,訓練差不多該開始了,昨天我說過了,只要完成我所交代的事,我做法比較直接喔。」

  「恩。」

  面對突然他突然給人發出的壓迫感,令我回想起了當初進來的感覺,是阿,再怎麼樣,他終究是我無法追上的強大存在。

  「我現在要妳做的第一件事,到這森林裡獵殺5頭熊,我要看到頭。」

  現在他的視線逼人,讓人有種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覺……

  「……是!」

  完全無法思考,就連他所出的題目有多麼不合理這件事,我也無法去思考,只能回答他所要的答案。

  「很好,現在是早上約十點,我不會要求妳要花多少時間,但在妳達成前,不准出來,相對的,也不會有食物,如果要死,我相信妳會寧願死在熊掌下,也不會想死在我手裡,進去吧,相信妳有把匕首帶著。」

  這次他不再囉嗦,說完便離即消失在原地。

  從腰側拿出一直放在身邊的匕首,只是我唯一能依賴的器具嗎?

  剛剛那氣勢,真是令我動彈不得啊,而且明明才沒多久,冷汗竟然流了不少。

  進去吧,如果想活著!

  走進森林裡,直到回頭看不見入口後,才發現這裡跟真的森林沒兩樣,各式各樣的植物、昆蟲、小動物,森林的聲音及氣息全環繞在我身旁,而那淵遠宏亮的熊嚎,就在離我不遠的右方。

  往聲音的方向走去,撥開擋在眼前的草叢後,發現了一頭熊正在獵食,牠不像知識中的只會在河邊捕魚,牠現在正在獵捕老虎!?

  見熊身手靈敏的閃過老虎的衝擊,並一掌往老虎頭招呼過去,那掌威力驚人,一掌讓老虎腦袋離家,血花猛烈的忽然爆開,濺的熊身都是!

  比老虎還強的熊?到底是誰說老虎是森之王的,給我站出來!

  熊抓起老虎的身體,一手刺進老虎後脊,直接把脊隨抽出來,殘存的血液順著脊隨緩緩低下,在附近形成血泊。

  「吼──!」

  仰身長嚎,彷彿在示眾,將老虎的身體和脊隨高高舉起。

  看著這樣的熊,內心的恐懼漸漸放大,將身心包覆了起來,身體不能動,即使手上握著匕首,也沒有勇氣再向前踏出一步。

  但天不從人願,再度好死不死,牠轉過頭來時,我又與牠對上了眼。

  「吼──!」

  然後丟下手下的屍體和脊隨,朝著我迅速地衝來。

  反應還來不及,一張莫大的熊身已出現在眼前,巨大的身軀將周圍的光線擋住,彷彿要將我困在黑影之中。

  手中的匕首陣陣發抖,卻無法作出什麼實際的動作,只看見一掌揮下,猶如死神的鐮刀朝我而來。

  但我在進來時已想過有會死的可能,在這種節骨眼上,我怎麼可能就這樣乖乖等死!

  要死,也要做點反抗,好在熊掌揮下的範圍較大,使我還有時間將匕首移到相對應的方向,

  掌刃相交,我被分離的手掌擊了出去,那衝擊把我往外擊飛了五六公尺,腦袋昏沉,感到喉嚨一股甘甜鐵鏽味,竟發現吐出的是一片血。

  「咳咳!」

  好痛,是說剛剛那幕沒看錯吧,明明沒感覺!

  將口中的血吐掉,並找什麼似的在地上看來看去,反而忽略了在不遠前的熊。

  雖然忽略了,但熊卻也沒有趁這時候衝過來,反而一樣的,在地上看來看去。

  ……找到了!沒想到是真的,不知和熊找的東西一不一樣,但確實看見了,離身體不到一公尺的旁邊,有著切口超整齊的熊掌。

  而看向手上的匕首,剛剛的畫面再度浮上眼前。

  剛剛熊掌觸碰到匕首的一瞬間,匕首就像切空氣一樣,毫無阻力的將熊掌切斷,而切斷的熊掌照著慣性定律朝我的側胸襲來,進而將我擊飛。

  現在看回熊那邊,發現牠一邊的熊掌確實不見了,而鮮血也不停地一直滴在地上。

  熊望著自己被切斷的手,過了些與時間終於回神後,整個雙眼爆紅,用足以震撼森林的怒吼朝我吼了過來。

  「吼────!!!」

  並以暴衝的速度我進攻,也不顧是否會再度切除手掌,不斷地不斷的朝我攻擊。

  我不可能再度承受那種慣性定律,只能急忙地向旁邊閃,但牠也不顧一切了,一沒打中,就不斷轉換放向,完全暴怒的熊就這麼襲來。

  「吼──!」

  但剛剛已經受傷了,沒有過多的氣力可以不斷地躲下去,在這麼下去,一定會死!

  但怎麼辦?現在牠完全不顧了,如果隨便接近,最多也是同歸於盡。

  果然應該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,不然我會先累死,剛剛一定得了內傷!

  為了擺脫緊追在後熊,跑的同時,不斷轉彎,如果要比靈敏度,相信我還是略勝一籌的,況且那隻熊的手受傷了,如果沒有止血,那牠應該也不會追多緊。

  果然如我所料,跑個幾分鐘後,後面的熊已經沒追來了,趁這時候爬上樹稍微休息一下吧。

  調整好位置後,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匕首。

  這把匕首,會不會太利了?砍熊比砍豆腐簡單?

  為了確認,在周圍選了根樹枝,並將匕首抵在上頭,還沒出力,匕首就陷進去了……

  沒搞錯吧?輕輕放開手,讓匕首卡在上頭,結果發現,匕首光是靠本身重量就可以越陷越深。

  這把材質是什麼?我要多買幾把……不是,這把比現在的能量武器還屌了吧?

  回去一定要問問柑仔這把匕首的事!

  既然這把匕首利成這樣,那只要不要被熊發現,應該可以很輕鬆地完成交代吧?

  恩,等等就去試試看,從熊的後面突襲,看看能不能在不讓熊發現的情況下,將熊的首級取下。

  讓身體稍微休息之後,看見剛剛那隻斷一隻手掌的熊來到了附近,不過看牠神色有些蒼白……應該是,可見牠身心都疲倦,就先拿這隻開刀吧。

  那隻熊應該是尋著我的氣味來的,來到我所在的這棵樹下後,就不斷地看向四周,只要等牠轉過去,我就跳下去,順利的話,應該可以一擊斃命。

  ……!

  算準牠背對時機,輕輕地往下一跳,再到牠婆脖子上時,就用匕首劃過。

  「好痛!」

  著地沒弄好,整個摔在地上,同時傳來碰的一聲,看著倒在旁的熊身和滾了好幾圈的頭,心中突然有種不真實感。

  「好像太簡單了,剛剛被嚇到時感覺都是假的。」

  只能說那時還不知道吧。

  接下來如法炮製的,蠻輕鬆地解決了四頭熊,而且還把他們的熊掌給切了下來,聽說滿補的,希望十個熊掌可以把我內傷治好。

  雖說簡單,但從上往下跳時,還有從這棵樹往另一棵樹跳時,都會擦到或是撞到,看來下次要多練習了……

  提著十個熊掌走出森林時,天色已有些晚了,而柑仔則剛好出現在眼前。

  「任務完成了嗎?」

  「恩。」

  「那頭呢?」

  啊!我只想著熊掌,忘了任務內容是把頭帶回來。

  「抱、抱歉,我現在進去拿!」

  希望頭不要被吃了才好。

  轉身準備再次進入森林,柑仔說了會令人發冷的話。

  「不用了,我知道妳有殺了五頭熊,不過這樣仍然算沒達成任務就出來了,下次在妳沒達成任務就出來的那瞬間,妳就來不及了,這次就原諒妳,下次注意點。」

  ……好可怕,那股令人發寒的感覺就像真不斷從四處刺向身體,會死,真的會死!

  第一次感覺離死亡這麼近,既無法動彈,也無思考,當下就真的只能等死。

  那種死亡的感覺消失,身體變整個一軟,跪倒在地上。

  「怎了?」

  見柑仔走過來,我卻無法有太多怨恨他的想法,簡單講,腦袋是空白的。

  「沒、沒事。」

  「恩,看妳拿這麼多熊掌回來,等等我拿去煮吧,妳先回房間清理一下吧,等吃飯時間,你們在一起去餐廳。」

  「恩……」

  柑仔離開後,我身體還是過了許久才奪回自導權。

  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房間,發現其他人都在了,該不會我是最操的?

  因為他們都用一種詫異的神色看著我,是因為我身上都是血?還是我身上的傷口?

  「你們好。」

  說完最基本的問候語後,就直接進入浴室了。

  說真的,脫掉衣服後,我更確定他們是因為我衣服上的血而愣住了,我衣服上的血比昨天廝殺時還多,整件原本是黑的衣服,變成暗紅色的,而且衣服還緩慢的,些微的滴著血,看來等等我要擦地板了。

  把衣物脫完後,不是放進髒衣籃哩,而是先把衣服擰乾,沒想到擰出不少血就是了,只能說還好有先做這動作。

  大致清洗好後,將身體浸泡在浴缸裡,讓一整天的勞累隨著水稀釋,雖然結痂的傷口碰到熱水頗痛的。

  因為剛剛忘了拿衣服,所以只能暫時穿浴袍出去,出去後,我又再度成了大眾焦點。

  「呃,怎麼了嗎?」

  我會感到好奇,是因為連昨天來向我搭話的那個男生都愣愣地看著我,所以我想應該不是不認識我而看我,但除此之外我又想不出原因。

  「沒事。」「沒。」「沒什麼。」「沒事。」「……」「恩……」

  每個人給的答覆都模糊不定的,我應該沒這麼難相處吧?

  「喔……」

  但我終究不能說什麼,總不可能強逼吧,只能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床。

  『吃飯時間到,請各自來到餐廳。』

  廣播突然想起,我只好趕緊抓著衣服到浴室裡換,出來後,大家也準備離開,我只好當最後一個關門。

  到了餐廳。

  「小蘭──」

  該死,我不是說不要這樣叫我的嗎?死柑仔!

  「妳的熊掌煮好了,不過我在想有點多,所以我分其他人吃囉?」

  「喔,沒關係。」

  「你們在三號桌,去坐著吧,等等就上菜了。」

  「恩。」

  每張桌子都有號碼,所以不難找,找到桌子後……

  桌上菜色擺的滿滿的,而且還有一甕適用熊掌敖的湯,一盤是熊掌料理……

  剛在後頭的柑仔出頭說道。

  「感謝小蘭吧,因為熊掌是她拿回來的,所以特別給妳們兩種熊掌料理喔。」

  「謝、謝謝。」

  每人各自說著感謝的話,但臉上的表情反而是錯愕。

  不知怎麼著,吃飯時,每個人都低著頭吃,而且都沒動那兩盤熊掌。

  嘗了嘗後,發現很好吃,但他們怎都不吃呢?

  「不吃嗎?」

  其實我大概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,但卻有些不願意承認罷了……

  吃完晚飯,大家一起走回房間,還是一樣,死氣沉沉。

  這時我突然開始希望他像昨天那樣搭話了。

  「有什麼事,你們可以直接講,不要這樣都不說話好不好?」

  真的受不了,這種感覺。

  「那個,剛剛妳身上的血……」

  問話的是一個男生,藍色頭髮,不長不短,深藍色眼睛,感覺很冷靜,一板一眼?

  「那是熊的血,不是我的。」

  「熊掌?」

  見他瞇起眼盯著我,我也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。

  「第一天竟然是叫妳殺五頭熊……」

  其他人聽了全瞪大眼睛望著我,怎麼了?

  「怎麼了嗎?你們應該也差不多吧?」

  衷心的期望是差不多,我不希望我的指導員是個……已經夠不正常了……

  「我叫月利,今天我只是基礎體能訓練和相關知識授課。」

  他就是剛剛那個問我的,『月曆』阿,真好記,比柑仔還特殊呢!

  「我是榠祉……也是基礎訓練,可惡!」

  冥紙?這也很好記呢,但會不會有點不吉利?

  冥紙黑髮黑眼,臉蛋尖瘦,看起來有點像貴族子弟呢,是說他在可惡什麼?

  「我是夏絲,也是上基礎課程而已。」

  我只聽過上司,『下司』原來是人名阿……

  下司銀色秀髮,跟我的匕首有得比,臉頗頗可愛。

  「默。」

  他這樣說,然後比自己,褐髮褐眼,皮膚略黑,有些像外國的?

  然後呢,沒像其他人一樣說自己今天上了什麼?

  不過他們為何一一向我報備?

  「我是莉奧拉,知識、基礎。」

  跟默一樣,是目前唯二,感覺名子正常點的……

  有著超嗲的聲音,粉色短髮,水汪粉紅大眼,娃娃臉一枚,感覺根本就是天生來當娃娃的……

  不過對我說話時,那個抖音是怎樣?天生的?還是怕我?難道是故意的?

  「呃……昨天有說到話的,我叫奧卡,也只是基礎體能和武術指導。」

  又是一個怪名的,沒事叫拗咖,裡頭最拗的搞不好是我!

  金色短髮,深黑色的瞳孔,一臉好好先生,人也是熱情開放,表面上是,實際上我可不敢恭維。

  那應該換我囉?沒想到我是壓軸,是說他們幹嘛特意說基礎XX的,第一天的確都應該是基礎訓練阿。

  「呃,我是蘭,我今天應該也是受基礎訓連吧?……怎了?難道那個不是基礎?」

  怎剛說完基礎訓練,全都用著怪異的眼神看我?

  「我們的基礎訓練應該是體能訓練和技術指導吧?」

  「恩嗯!」

  一人說詞,其他人點頭附和,所以是說……

  「我那個不算基礎?……獵殺五頭熊,的確,我也認為誇張了點。」

  「不,我想光是叫妳殺熊這件事就夠誇張了,不是數量問題吧。」

  月曆用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。

  「最誇張的是,妳竟然能夠完成,這點更令人無法想像。」

  下司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我。

  「沒辦法啊!我不完成任務我不能出來啊!一旦沒完成就出來我就會被……」

  一想到,全身又冷了起來。

  「是說沒想到妳的訓練如此不人道,應該才九歲或十歲吧,竟然要對付五頭熊。」

  「是阿,這點我也不敢相信,當初進去還看到熊一掌幹掉了一隻老虎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怎全場無言了?……

  就這樣他們又問了些問題,隨著每次回答,他們的臉色有越來越難看的趨勢,不過問的不多,所以沒難看到哪裡去。

  有了契機,也漸漸談開,他們也沒像剛剛那樣忌憚著我,好吧,有點。

  這次算是聊得滿晚才睡的,至少比昨天晚,畢竟今天真的累了。

  有了第一次的接觸,往後和大家也越來越親密,雖說整天都在訓練,而我又特別早說,但這種感覺對我來說,從來沒有,在他人眼裡,或許只是聊天,只是因為沒有其他人而有交集,但對我來說,已經是不可多的的情誼。

  柑仔的訓練也越來越嚴苛,從第一天的條件,之後漸漸嚴格,一定時間內、不能受傷、時間再縮短、不能發出聲音、時間再縮短、不能被獵物見到身影、時間再縮短,而且縮短時間的同時,獵物數量也跟著增加,要狩獵的獵物也從熊跳到普通猴子、獵豹、身手異常靈敏的猿猴,有時還會固定獵殺數量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

  當然,也不是每天都會增加難度,大概一定時間才會換,而換的前幾天會放假,放假時,就會去找其他人看看。

  雖然說有時很輕鬆,但那也只是換來更殘酷的代價而已,到後面的耐久訓練時,一兩天不吃不喝都算正常,歸來時也常常全身是血。

  終於有次我忍不住問柑仔訓練的是和那把匕首的事。

 

  「柑仔,為何我的訓練都比其他人還要嚴苛?」

  該不會是柑仔有S傾向?

  「呵呵,當然是為了快速訓練你啊。」

  「可是我常常覺得訓練內容太難,好幾次差點達不到標準。」

  要不是拚著死也要死在任務裡的決心,好不好已經放棄好幾次了。

  「但不是都撐過來了嗎?我這是因材施教的終極版,考量到你的極限給予相對的訓練,這樣你才能比平成人快速成長十倍以上。」

  「雖然是都有達成啦,但在這麼下去,我好怕哪一次會失敗。」

  ……我可不想死在這種人手上,抖S!

  「壓力太大了嗎?好吧,下次找機會給你放長一點的假吧。」

  你要給我放長一點的假我是很感恩啦,但我的重點不是那個啊!

  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操死!

  「……算了,我懶地說了,那個還有阿,用這麼久了,但我還是不清楚,我這把匕首是怎樣啊?感覺好邪門。」

  如果說一把匕首利度會自己越來越利,而且絕對不沾血,應該都會覺得怪異吧?

  而我這個用很久的人現在才有這想法,看來待在這我也變得不正常了……

  「喔,這把阿,當初妳選的時候我還真嚇一跳呢,竟然選了這把。」

  「所以到底是怎樣?」

  「也沒怎樣,硬要說,它也是科技下的產品,這把匕首是純銀製的,而且是皮米等級,也就是說除了有自動清潔效過和蓮花效應外,它還附加了吸收的能力,它會吸受一些礦物質,之前你不是獵殺了很多動物嗎?也常常沾到血吧?」

  妹的!這是把高科技下的魔法匕首?

  還有特殊效過,你當你在玩XX嗎!?

  吸收……所以這把匕首它吸收了一堆血液裡的礦物質,所以越來越利,越來越硬?

  那跟傳說中被詛咒的XX劍有什麼兩樣,都是砍越多越強嘛!

  「……那句沒想到我會選這把是什麼意思?」

  「因為相對的,也很可能割傷自己啊,妳應該知道那把多利吧,現在妳把它往上丟,搞不好可以一路到地心去。」

  我實在很想說這是唬爛,但也不得不承認,我剛拿到沒多久,它就能靠自身重量陷進樹木了,現在會多利……

  該死,所以我是隨身帶把會謀殺我的武器?

  「不過我想妳也不用太擔心啦,如果像傳說中的那種被詛咒的XX劍,那也應該會選主人才對,妳都用這麼久了,應該沒事。」

  你沒跟我說可能沒事,你跟我說了,我心靈上的憂慮就有事!

  「那能不能幫我用個皮套之類的?聽你說完,總會有些顧慮。」

  「阿,不管什麼套子都沒用,套進去,靠刀鋒的那面一定會被割開。」

  是啊,那說完我才想到,剛初拿到這把時還有用個鞘,事後放進鞘時,刀鋒那面就把鞘給毀了……

  原來不是鞘太爛,是刀太好……

  「早知道不問了,果然有些是不知道比較好……」

  沉默是金、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……

  古人留下的智慧果然不是假的,接下來你要我怎樣面對這把刀啊!

 

  不過說也奇怪,隔天我還是用了……

  所以待在這裡,果然會讓人變得不正常,之後也很平靜的……

  應該算平靜,畢竟沒死人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,至於我這個活像死人的,就不在其中了。

  很平靜的,訓練過了七年,不過那是整體上訓練過了七年,我因為變態柑仔的關係,提早兩年半就訓練完了,應該說在收容所裡頭的訓練完了。

  剩下的兩年半,被柑仔以實習參加任務等等名義,要我實質上的去出任務。

  不過一開始都算在訓練範圍拉,例如在大條的十字路口上,在不被任何人看到的情況下,殺掉一個人。

  還有在不被然看到的情況下,偷走一個禮拜份的食物……因為偷的行為不好,所以我還是有放錢。

  大概就這類的,

  後期就真的去執行任務了,大多以暗殺為主要,從叛徒、黑道首領、集團社長、政治人物、國外外交人員……

  其中最令柑仔高興的是,我真他X的練就了面瘫,而我會想練成的心癱,卻因為天天層出不窮『驚喜』,而癱不了。

  然而七年過去了,我所改變命運正要開始,是好是壞,將由我自己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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